沈非念坐在田埂上,手里把玩着一根野草,“段斯予没有告诉过你,我会这个么?”
“他知道?”
“在我知晓顾执渊就是鸦隐之前,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晓得,但当鸦隐的真实身份揭开,很多迷团就变得很清晰了。我曾经用催眠术问过段斯予一些问题,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了我,完美地避开了无水岛这个关键信息。想来就是顾执渊,也就是鸦隐提醒过他,让他早作预防。”
晏宗文点点头,理解了沈非念的话。
他笑道,“你这一点很好,一旦打通了一个关窍,以前的许多事情你都能串连起来。”
沈非念拿着野草编了个小小的环,别了些不知名的细小野花进去。
远远看去,这可真是一副祖孙和谐,田园享乐的美丽画面。
从困蚕坊出来的沈非念万念俱灰,她实在不知道,要如何才能逆转劣势。
她也清楚地知道,如果她不能符合晏宗文心里的要求,就绝不可能成为接手无水岛的新任族长。
无法成为族长,自己这一行人,便难以逃出生天。
她没有办法装出晏宗文想要的样子来,哪怕她再擅长作戏,在晏宗文这样的人面前,也形同儿戏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催眠她自己。
于是她对镜催眠,下了场豪赌。
一个被欲望支配,贪慕权力的沈非念诞生了。
这个沈非念令人恶心不耻,对顾执渊恶言相向,一心只想成为“众王之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