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在我身后绕了一圈,然后扭着屁股走回原来的位置。“不过这些我们都可以视而不见,只要你老实交代这个想法是从哪儿来的,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她所谓的‘这个’是段音频。一阵白噪声过后,出现的是我的声音—“狗屁的市场需求!读者能看什么,还不是你们说了算。你们这帮家伙儿,只让我们看你们想让我们看的。妈的!你们用那些自以为是的想当然来扭曲真正的信息,却反过来说我们都不懂。我现在怀疑你们利用职务来操纵媒体、新闻甚至科学。或许大一统理论也不过是你们编纂的笑话,那些繁杂的公式也可以用其他信息来解答。所以滚蛋吧,你们这群垄断信息、强奸思想的独裁者……”—这听上去过于歇斯底里。
但这需要理解。当时我已经被连续退稿折磨疯了,所以才会对那长着一对死鱼眼、还妄图敷衍我的编辑一通怒吼。我真该把他哑口无言的表情拍下来,那喜感极了,就像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大把苍蝇。可这是今天上午刚刚发生的事情,再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监视数据,我瞬间便被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