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到底是为啥又做了一次贼呀你快跟我说。”好奇心令老连憋不住了嚷。
她把头一耷拉说:“为了俺二妹。”
“这一天,俺娘几个跑了几天几夜,俺娘觉得跑得够远了,那些熟人都被远远的抛开了。
俺娘就虚弱地跟俺们说俺不跑了,要是能在附近找到一个破屋子,俺就住这了。
后来果然俺又找到一间破窑洞,正好窑洞里暖和,俺娘几个就跐溜跐溜的钻了进去。
也不打扫,天黑了就挤在一块呼呼大睡。
睡了一夜后,俺个个都饿得快疯了,但是她不起身也不吭声,挤在一块取暖。
可是娘像是睡得太死了,就是不醒来(其实娘最近老是这样,她夜里睁着眼睛叹气,白天就昏昏地睡)。
二妹是俺们几个中最欢实的一个,她等不下去了,就悄悄地跟俺几个说‘咱别等娘了,咱自己出去找吃的吧,说不定能找到好吃的也给娘带回点,叫娘喜欢喜欢。’
俺几个都被她末后几句话鼓足了劲,自从被人骂做贼被迫流浪,俺还没看见娘喜欢过一回呢。
俺几个看看娘还昏睡着,就像耗子一样没声没响地跑出屋子去。
草地上还是刺骨的冷啊,俺的小脚一挨地都跳着脚叫起来,草碰到脸上凉得像冰碴子,草地踩上去硬得像冰舵子。
找吃的真是太难了,俺一下子被眼前白茫茫的草地敲碎了企图找到好吃的美妙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