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重吗?”
“我想是的。我感觉不到我的手。”
“让我点盏灯……”
“在我们躲好之前先别点!”
“我尽量加快速度,只照一下。”
她听到他扭过身去抓他的弗雷曼救生包,感到光滑的睡袋盖在她的头上,并在她身后掖好。他没有费时间好好收拾一番,让它能防止水汽逸出。
“我的刀在这边,”她说道,“我能感觉到刀把。”
“先别管刀。”
他点燃了一盏小球形灯。它发出耀眼的光亮,刺得她直眨巴眼睛。雷托把灯放在一旁的地面上,然后看了看她的胳膊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那一爪造成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,从肘部开始,沿着手臂背部旋转着到达了手腕。伤口本身的形态也说明了当时她是怎么翻转刀锋,去刺那只老虎的。
珈尼玛看了一眼伤口,随后又闭上眼睛,开始背诵贝尼·杰瑟里特的《对抗恐惧的连祷文》。
雷托也有了祷告的冲动,但他把内心喧嚣的情感放在一边,开始包扎珈尼玛的伤口。他必须小心,既要止住鲜血,又要使包扎显得很笨拙,像是珈尼玛自己干的。他让她用另一只手和牙齿为包扎最后打了个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