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寻求东山再起的机会,他们绞尽脑汁,试图攀附权臣薛景寒。
从某种程度来说,还挺顺应时势的。不念旧仇,唯利是图,把脸面扔在地上自己踩了个稀巴烂。
“殷家一直派人盯着苏府。”杀戈解释,“以前有大人的命令,苏府内外形同铁桶,他们靠近不得。但这次大人从栾陵回来,撤掉了所有人手。”
所以给了殷家人机会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对于殷氏豢养的暗线死士来说,想要探听府内消息,总有自己的办法。
薛景寒静静坐着,隔了一会儿,问:“苏戚怎会到了乌山郡?”
杀戈无法回答。
勿论缘由,苏戚的处境很危险,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。
薛景寒又问:“如果她因我而死,有朝一日我会后悔么?”
杀戈还是没开腔。
薛景寒轻轻哦了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现在问这个已经迟了。”
他曾亲手将利刃捅进苏戚的胸腔。她死在他手里,和死在那些汲汲营营的食腐苍蝇口中,又有什么区别。
“选些人去乌山郡罢,打探她的行踪,遇着殷黄两家的人,不必留情。”薛景寒道,“也该给他们个教训。”
杀戈想问这算回心转意么,抬头看见薛景寒平静冷淡的脸,又迅速打消了想法。大人就算护着苏戚,也不是因为他重新有了情感,而是不愿屈从转生阵的意志。更何况太仆尚在朝堂,若让苏宏州知道苏戚因薛景寒而死,势必要闹得天翻地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