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皋似乎明白了我的忌讳,于是对一品红说:“你先带璟雯下去吧。”
目送一品红和花丫头的背影远去,我方才将视线放在花皋身上。她不苟言笑,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。靠近她手边的石桌上有一个海碗大小笑的瓷盂,瓷盂中盛放着鱼食,花皋时不时拿捏一小把撒到栏杆外的池塘中,引来了条条火鲤围食,那场面,正如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随风摇曳。可能是我在的缘故她仿佛失去了喂鱼的雅兴,将脸转到我这一边:“崽子,说吧,是不是昨晚调查的线索?我也挺好奇你们究竟折腾出了什么东西。”
“只有你我二人,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。”我开口说道,“我们潜入文殊院翻阅了见血封喉出售的名单,上面明显的写着‘八狗’,我怀疑盗取玉观音杀害韩老的是他们。”
花皋先是一愣,开口问道;“八狗?”
她对此事不知情在情理中,我在文殊院的时候因为时间急促没和花璟雯说,花皋自然在丫头口中听不到准信。我看着她平淡无奇的脸接着问,“我道听途说八狗是花家下辖的一个编制,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?”
“今个你来见我就是为了问这个?”她叹了口气淡然道,伸手点了点我身侧的石杌凳,“坐下来说。”
我顺了她的话,老老实实的安坐在了凳面上,虽然坐不惯这样硬邦邦的杌凳,但总比站着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