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岁淮看着她,眼底刚刚的暴戾还内完全消散,此刻绷着眼皮,看起来很冷漠。
他很低的笑了一身,问扁栀,“担心我?”
扁栀点头。
周岁淮看了眼扁栀被紧急包扎起来的手臂,看起来,比他的严重多,眼底的那一抹即将消散的暴戾又一次翻涌,言语可刻薄起来,“放心,我死不了。”
扁栀看着周岁淮。
周岁淮扯了扯唇,“刚刚不顾死活上去的时候,也没见你多考虑我,现在装什么情深?不用你,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,够不上你现在在这里跟我演戏。”
这话有点重,扁栀一下子就白了唇色。
周围的医生护士看了看周岁淮,又看了看扁栀,觉得这男人也太凶了。
车上人多,扁栀也不好哄,低头被数落着,没说话。
周岁淮全程捏着她的受伤的手,脸看向窗外,不给她一点眼神。
扁栀的伤不是什么大伤,水果刀没什么杀伤力,不过是划破了衣服,在手臂上留了一道伤口,看着吓人,其实也就流了点血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