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间,赵慕面色大变,神色极为痛苦。我解下银针袋,快速地取针,刺入自己身上的多处穴位,遏止毒性的入侵和蔓延——既然他们皆已中毒,我自然无法避免。
我必须先行保持清醒的神智,然后再诊治他们。
为他们一一施针,忙碌两个时辰,总算帮他们清除了体内大部分的毒素,之后我策马到附近的山野采药,直至天黑才回来。云酒娘帮我煎药,众人服了药,基本无碍。
对于我们无故中毒,云酒娘非常抱歉。
众人歇下,我亦回房,皓儿已入睡,脉象平稳,明日再服一剂药,就该痊愈了。
正要歇下,却有人敲门。
赵慕找我,必有要事。随他来到竹舍外的溪畔,我静静不语。他站在临风处,宽袖迎风飘拂,侧颜深沉得高深莫测。
“中毒一事,你有何高见?”半晌,他温润地开口。
“你已知下毒人是谁?”我不答反问。
“不知,不过已有眉目。”赵慕侧身看我,神神秘秘的,“投毒人便是那帮酿酒的姑娘……其中的一个,只不过她也是受人指使。”
“你怀疑云酒娘?”
“我有说过是她吗?”
虽然云酒娘没有赶我们走,但是她与我们非亲非故,若想保住玉璧,对我们下毒,以此让我们知难而退,倒也合情合理。我如此推测,不是没有道理的呀。难道他发现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