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觉得她娇蛮,或许在她面前,自己的底线可以一再退让,甚至自毁城墙,让她肆意妄为,他欣然接受。
若说唯一娇蛮的,便是在那年初见时,蛮横地,丝毫不讲道理地住进了他的心间。
看着挚友遗孤望向小女儿的眼神,宁远侯心中一震,这才觉得方才是自己多心了,这样的眼神,若会变心,那天下便再无有情人了。
“既这样,阿楹,不若早些成亲也好。”
宁远侯对一旁的崔氏道,语出惊人。
云千凝惊愕抬头,她与千蹊哥哥的事情,在定亲之后便请了人来合婚算日子,定在及笄之后的九月初八,眼下距离自己及笄还有大半年,怎么阿爹就这样心急了?
裴千蹊也有些疑惑,但这是他心之所想,便也没有出声,只当宁远侯早看出了自己的心思,早日定下来让自己安心。
崔氏也有些讶异,看向夫君眉宇间隐藏的一抹忧色,她没有多问,点头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