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奴才们,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门口。
一出房门,宁樱就把清扬给招手叫过来了。
她先是问三格格孕吐的这样厉害,已经持续多久了?安宁那边,可有好好照顾?
清扬还沉浸在见到旧主的激动中。
她怕声音大了,吵醒了里面的三格格,微微往旁边走了几步,这才压着嗓子回答宁樱的问题。
孕吐是一直有的。
至于额驸——那是一直十分心疼三格格的,有时候三格格夜里呕吐,额驸便彻夜不眠不休,在旁边贴身照顾。
除非到了白日里不得不办差的时候,才会离开。
至于三格格的孕吐,安宁最近这几天也请了好几位名医来看了。
都只说妇人孕吐,千人千症,只能熬着。
更何况,若是放开了来说——三格格这孕吐还不算是最厉害的呢。
最厉害的,压根儿人就瘫在床上起不来了。
而且,因为肚子里有了胎儿,难免用药方的时候,三格格也是诸般小心,生怕这个不能吃,那个不能用。
到了最后,她干脆什么药都不喝了,就这么生生地扛着孕吐。
宁樱听到“生生扛着”四个字,心里难过极了。
她一边听,一边叹气直摇头:“这也不是个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