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少爷哥哥,你快醒醒吧,没有你,荏儿真的好害怕,荏儿真的很怕一辈子待在这里,不能跟你回去,不能再见到你……”
……
次日一早,妇人端了药碗进来,“姑娘,令兄该喝药了。”
意荏接过药碗,嘴里道不出半句谢意,只冷冷地避开目光,“哦,大娘你出去吧,我来喂就好。”
“嗯好,有什么事姑娘叫我就是了,或者叫阿远,他就在门口。”妇人面露难堪之色,往后倒退了两步离开,忘了阖上门,那名叫阿远的男子果真一直像里头探。
意荏心生寒意,不适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跑去关上了门。
并非她忘恩负义待人冷漠刻薄,而是她当真挤不出半点笑容来面对这一切,她还没及笄,还没想好日后要嫁什么人,就被一纸契约书给断送了她的后半生,自然……她也不会出尔反尔。
意荏昨晚也仅仅是趴在床边上小憩了一宿,现在满身疲惫,她端着药碗过去,在千殊脑后垫了个枕头,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送到千殊唇边,可千殊一动不动的,她倾倒了勺子,汤药全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,意荏赶紧把碗放在了一边,扯着袖子替千殊擦了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