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何信你。”
徐牧抱拳起身,压住心头的情绪,将桌上的箱子,缓缓打开。
一枚血淋淋的人头,便呈现在了眼前。
萧远鹿辨认了番,一时顿住。
“相爷,我徐牧在内城,好不容易才做大了生意,不想这般被人赶走。”
“这箱子里的,便是我徐牧的大礼。”
桌子前。
萧远鹿缓缓闭上眼睛,似在沉思。
“汤江四大户那边,也出了二十万的银子,要讨你的命。你们这些卖酒的,生意倒是不错。”
“收拢杨复的军资,卖了马匹,也凑了许多。”徐牧语气不变。
“真舍得。”
萧远鹿露出笑容,继而又低头,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人头。
“也是了,你不过一酿酒徒。”
“明日去殿议上吃个席。另外,日后酒水的营收,本相每月要五成。”
徐牧面色犹豫。
“相爷,庄子最近的营收并不好,暂时三成如何。”
“五成。不然,你便调头滚出长阳。”
徐牧心底冷笑,王朝有这样的宰辅,怪不得会烂。便如袁陶所说,这最大的蛀虫不倒,大纪的万千子民,便会救无可救。
“相爷,知晓了。”堆上一声叹气,徐牧慢慢开口。
萧远鹿笑着起了身,约莫又记起了什么,只唤了一声,旁边的老文士陈庐,立即将木箱子抱起,冲着徐牧挤了个嬉笑的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