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。
没来得及适应的双眼陡然一黑,唇上柔软微凉的触感便愈发清晰起来。
万籁寂静的夜里,沈莺歌听见自己如滚滚闷雷般的心跳。
有人在她的血液里点燃了一把火,顺着四肢百骸,似星火燎原,从指间到头顶都被滚烫的热意包裹,烧得她脑袋晕晕乎乎,如坠庄生一梦。
她本是倚在书案边的,此时却被容久捞着后颈拉了下来,浑身上下僵硬的肢体都在昭告着她的手足无措。
月亮偷偷从云后探出头,洒下一地清辉。
交缠的唇瓣稍稍分开,容久的声音有些哑:“……呼吸。”
沈莺歌猛地大吸一口气,从窒息的眩晕感中缓缓抽离。
如水银辉落在容久身后,勾勒出起伏略显急促的双肩,他眨了眨眼,低笑道:“想起来了吗?”
“想,想起来什么?”沈莺歌呆呆的,连说话都不敢大声。
地上两道影子交缠,亲密得像是在说悄悄话。
“想起来你之前醉酒后,对本督做了什么吗?”
寂静,还是寂静。
沈莺歌神情呆滞,怀疑人生: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容久松开她,懒洋洋地向后靠进月光里:“你问了,本督也答了,所以应百户现在是想装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