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大门敞开着,门上的八卦已经撤去,里面空无一人,粗纱窗帘和袅袅的香炉都不见了,只留下些许的香烛气息。
公蛎一把抓住女倌儿的手臂:“中午在此算命的女先儿呢?”
女倌儿带着惯常的笑容道:“客官来得不巧,女先儿已经走啦。”
公蛎又惊又急,连身追问:“她们去了哪里?从哪里来?原本叫什么名字?”
女倌儿依然满脸堆笑,不紧不慢道:“去哪里却不知。据称她们是跟随天竺的商人一起来洛阳的湿婆信徒,租住这里,一次付清了半年的租金。名字么,女先儿叫做阿什米塔,跟随她的仆妇叫做阿姆。”
公蛎失望至极。女倌儿整了整衣襟,彬彬有礼道:“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?”
公蛎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,只好作罢,走出门来,本想尝试追踪寻找,但西市人多物杂,气味混在一起,实在难以捕捉,跟了一段,只好放弃。
回忘尘阁已经来不及了,公蛎百无聊赖地在宣风坊逛了一阵,待天微微擦黑,便重新回到孟河苗圃附近,见孟河正在将门口摆放的花草往院子里收,趁人不备化为原形,藏身在门口的丁香花架下,准备补个觉,等到午夜时再去瞧瞧阿瑶。
一个敦实的花匠推着一小车花肥、根茎过来,孟河忙放下手中的活计,两人将车上的东西搬进苗圃。